just soliloquy

或許我所有人生重大抉擇都是在極度厭世之下作成的。

因為既然一切皆枉然，我什麼都沒有了，那還何懼之有？

各種事物表象，考驗你對真實的想像。

然後真相讓你看見想像的貧乏。

我要學習的還有很多，很多，很多。

想不到不同世代，可是結果相同。

所以只要一天為人，歷史終究會重演？

老人與年輕人不約而同離開了，湮滅也是不遠矣。

有時候陰錯陽差把一件事情說出來

而那件事情太詭異了之後再也沒提起

然後你就會想，這些事情是真的嗎？我真的有聽過嗎？你真的有告訴過我嗎？

然後有一天你又發現某些佐證，原來它是真的！

不能怎麼辦，也不能對質。

可是當你發現那些網路上你知道它是真的的分享確實發生在你身邊，發生在你曾經愛的人，你真的會感覺很怪。

即使你可以安慰自己說，本來就是人不可貌相啊，而且這件事情也不會影響他和你的互動啊。

可是就真的感覺很怪。

世界顛覆了，而你不能說出來。

很多時候兩個人，一生只要一個冒險故事就夠了

有時候我會想會不會到頭來你覺得是我想要這樣的

不能怪你

因為，我自己都會忘記我曾經是怎樣的了。

你翻山越嶺，只白駒過隙；

我卻繭居這裡，如三生三世。

之後就是麻木不仁。

像是walking dead一樣只以最低能量驅使四肢。

我不能細想許多事情，因為只要細想就可以表演一秒落淚，情緒持續在積累。

腦子聽懂了，但是心沒有。

格友某文說好險你沒有問我快樂嗎，因為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覺得好累。

你也是嗎？

雖然長大好像變了，可是如果你把過去拿起來端詳一陣子，還是可以發現現在只是過去的變形版，

變可大可小，如果變太多，你會忘記第一集演了什麼。

所以偶爾還是穿越一下吧，看看

我是誰？你又是誰？

這兩日我寫著長篇日記，然後今日發現我昨天還掛念的名宣佈了重大消息。噢不！從五年前開始崩壞的起點到今日已然可宣佈終結。這是最壞的時代，堆砌的都破敗，這也是最好的時代，一切從零開展。

仔細想想才知道現在其實是當年的那個延伸。

我曾經揣測過好多次，如果當時只有我沒上，那我們會變怎樣？

在那個沒有擊中目標就好像世界崩塌的單純年少，遲到四個月就像是延宕一生一樣了吧。

然後現在的情境又更殘酷一些了。

當年可能只是遲到卻未必代表落榜，如今卻是巨大的現實橫亙了，根本不會再傻地奢望可以趕上。

我每每被小說及電影中的無私純粹給弄得淚眼漣漣，總是期許自己也能再心胸寬大一些，

我知道只要你一轉念就真的可以擁有全世界，可是還是好難。

即使長這麼大了，勇氣卻是越來越少了。

如果他和他的多年友誼都能因為這寥寥數年而毀於一旦，那他們的多年痴纏就不會面臨這樣的挑戰？

我才不信。

世事沒有那麼簡單，本性沒有那麼好改，所以我很期待。
 

拉開之後才能看清。

原來我們差距、差別那麼多，原來你是這樣的一個人，
所以毫無懸念地，我們漸漸依著自身不同越走越遠。

消逝的速度比不上增長的速度。

原來「老」是這樣：
以為還抓在手心的，仔細檢視一看，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雲深不知處了。

「我沒有xx了。」
這是我們同世代的共同心聲嗎？

長大之後我開始會壓抑自己的本性。
明明是想到什麼說什麼的人，卻在一次次踢到鐵板之後開始封閉內心。

昨天很喜歡的人過世了，我也沒想到原來我會那麼難過。
他帥氣瀟灑的模樣原來已默默在我心中佔據一角落。

我和全世界喜愛他的人一樣感到意外，但是已經不會震驚了。
因為凡是人都會有屬於他自己的煩惱，難與外人說。
可是看著他的新聞我還是哭了好一陣子，也算是順便一解我這幾年來一直悶悶不樂的情緒吧。

我還是很遺憾他選擇用這個方式結束生命，可是你的風采會繼續長駐在我們心中。

離開是變得更遠離對方？還是更靠近對方？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也不知道你是否和我有時想的一樣，
可是從去年開始我就突然倦怠了。

曾經讓我很振奮的，如今卻提不起勁來了，
這時候才知道：啊！原來我賴以維生的，果然都只是麻醉藥啊！

我憑藉著它麻痺好久，渾然忘我，以為過去那些我都可以不再需要了，
卻要等到麻痺多年失效後，才發覺這失效後的槁木死灰原來可以如此強烈，
先前我以為我越好，現在我就是越糟。

痛是一直累積的，只是被壓抑了，然後此時一瀉千里，毫無兆頭的。

原來，如果沒有你，我做這些都沒有意義。

而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還是你仍舊前往在自我實現的道路上呢？

我不知道你怎麼想，可是另外一個他，竟然也悄悄開始遠離了，
是他開始和你一樣，還是我和你跟他本來就不一樣呢？

怪不得投胎會需要遺忘。

如果沒有拋開前塵，如何還能活力充沛的延續來生呢？

我才經過這短短幾年，就覺得好累了呢。

ㄧ年之中，最讓我痛苦的夏日正精彩上映，我的鬱疾卻是從初春就開始了。
延宕至今，剛好發病。
病了四天，全身酸痛，冷汗直流，原先就已意志薄弱，而今更想死了。
所有煩躁鬱疾都化作全身的黏膩跟鼻涕，眼淚卻因為見不得人只得偷偷宣洩。
再忍耐一下下，我就可以開始置之死地了。

眾人問：

「會不會不習慣？」

「覺得孤單嗎？」

每一次都讓我想笑。

你們在歡愉跳到別離的驚愕中問為什麼，卻沒看見那早已種下的，盤根錯節。

雨後晴朗，你輕聲歌唱，
金光圍繞，像那天夕陽。

懸浮微粒，原是日常行進，卻因命定的引力收攝向你。
驟然降生，秋雷震震，
生即是滅，殆盡於無邊。